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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无醉意(2 / 2)

已经锁了。”

苏言止缓缓垂下头,低声道: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有些事情还没解决。”

隐冬打了个嗝,眨着眼睛,问道:“什么?苏郎君要做什么?”

“我要查清大兄、二兄之死因。”

苏言止抬头看向天边,坚定道:“大兄、二兄一心报效国家,他们绝不可能是贪图战功,畏罪自杀!”

说到此处,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委屈与愤怒,高声道:“大兄自幼时便开始钻研兵书,彻夜苦读,严寒酷暑从未有一日松懈,二兄自幼时便开始苦练武艺,一招一式,耐心琢磨,每每战归,大小伤口不计其数,他们绝不可能为了一己私利,葬送无辜之人性命,且更不可能以结束生命之方式逃避责难。”

“对,”柏慎亘重重一点头,指着苏言止的心口,破口大骂起来:“你这个懦夫,你怯,你怕,你忧,你虑,输一次,便不敢再站起来了,说好了要考取功名,让大兄扬眉吐气,却只因旁人嘲笑一次,便退缩了,柏慎亘,你不成,你不成器!”

他拍红了脸颊,如幼童一般无措哭道:“你有何颜面要大兄入梦来,他不来,他一次也不愿来,他瞧不上你,他生气,他再也不会理你了!”

隐冬两手撑着脑袋,凑近了看着,迷糊道:“郎君这不是在说自己吗?指着苏郎君做甚?”

苏言止拍开他的手,后倚着门,淡淡道:“你们,都醉了。”

醉有醉的好处,清醒有清醒的痛处,醉了的人自可尽情抒发内心中难以表达的话,清醒着的人却连一句想念都没勇气说出口。

柏慎亘倚到他身旁,嗓音低哑道:“不,是你醉了,苏三,我这六年很少见你笑了,你忙着练武,忙着读书,忙着查案,你比你两个兄长加在一起还要勤奋刻苦,你说,有你父亲和萧公,你何须如此努力呀!”

苏言止似乎也沾染了醉意,他起身,高声道:“越是太平盛世,功名便越要自己去挣,公道便越要自己去争。”

柏慎亘似乎清醒了过来,他跟着起身,肆意道:“夺峰顶之月,追东方之日,星迹不可灭,黑夜不敢消,世间只此一个我,旁人再无三分意。”

这番狂妄之言,衬得这夜色越发璀璨,群星闪烁之间,少年意气似要冲破天际。

苏言止受到他言语鼓舞,朝着高空放肆呐喊道:“大兄,二兄,他们查不清之案件我来查,我要让你们干干净净来,清清白白走!”

柏慎亘接道:“大兄,他们攻不破之难题我来破,我要让你扬眉吐气,以我为傲!”

隐冬恍恍惚惚起身道:“我,我陪着你们!”

宣阳坊,萧家。

萧旖怜和柳青莲今日休息在一处,两人躺在一张床上,互相交流着少女心事。

萧旖怜侧身靠着她,好奇道:“木娘,你那日所说之欢喜,究竟是什么感觉?”

柳青莲扭头去看她,温柔一笑:“于声声而言,欢喜或许便像是美味糕点,爱吃且想吃。”

萧旖怜不依不挠地追问道:“那于木娘而言,欢喜是什么呢?”

柳青莲想了想,答道:“我与你恐有些不同,欢喜于我是饥肠辘辘时之食物,是唇焦口燥时之水,是寂寂无助时之救援,是迷茫时之方向,是绝望时之希望。”

“简单来说便是柏郎君吧。”

萧旖怜唇角弯弯,难掩笑意。

柳青莲羞涩地抿了抿唇,顺着她的长发,问道:“那声声欢喜之人可是苏郎君?”

“团团?”萧旖怜蹙着眉头,小声嘀咕道:“我不知道,有时觉得不是欢喜,可有时又觉得是欢喜,只是不同于你对柏郎君,也不同于我对美味糕点。”

柳青莲笑着问道:“为何不知?声声平日里可会不时想到他?”

萧旖怜纠结道:“遇到难事便会想到他,开心时也想告知于他,有什么美味糕点也想与他一同分享,但这些时候,我也会想到你与啊默,而不单单只想到他一人。”

柳青莲引导着她,继续问道:“那声声可有什么时候是单单只想到他一人吗?”

萧旖怜躺平了身子,望着床顶,捏着被子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那日看到你与柏郎君抱在一起时,我便只想到了他,幼时他常高高抱起我,让我去摘树上之果子,不过那只是为了摘果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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